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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这三年的治疗付之东流,就连之前控制的程度也不及,十分严重。

边野不了解之前卫凛冬克制和压抑的成分占多少,但放纵下状态越夸张他就越心疼——那个竭力同自己对抗,最后仍旧无果的男人。

就像屋外破败荒废的小院子,总会在某个时候,在他心上狠狠搅动,窒住他的呼吸。

走着神,没发现一片阴影移过来。

勺子咬在嘴里没拿下,头上方传来声音:“不好吃?”

“……好,好吃的。”

依旧是自动进入顺服又绵软的模样。

边野认命了。

其实出事分开前他就是这种‘卫凛冬与其他人’的鲜明区分,只是他本人并没太多自觉,过了三年没有卫凛冬的日子让边野彻底意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永远是一只软趴趴的小狗。

冰淇淋盒上标注的口味是看一眼别想记住的那种,买时也没在意,卫凛冬让边野给他尝尝。

随后,一只大手按上沙发靠背,影子随之变得又大又厚,遮下来。

边野用小勺舀上,抬起的手被抓了腕子,唇上又冰又热,卫凛冬是有认真吃——不是勺子里,是吃他嘴上的。

能够感到舌尖舔过嘴唇和牙齿,卷走那些发呆时残余未化的甜冰。

性冷的人不喜甜食,卫凛冬确实也不爱,从他紧蹙的眉头也印证这一点。

这不是真的想吃,更像是带有安抚性的干扰行为,边野看着卫凛冬,想是不是发呆时他下意识望向外面小院了。

“什么味的?”卫凛冬挨着边野坐下,拿了遥控器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