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了解他们,但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杀人,要不就是利益牵扯,要不就是羁绊。可那晚,我并不觉得罗伯特在说谎。他是真准备死在我们手上。”
“为了埃里克。”我轻声补了一句。
萨连科神情凝重,推着轮椅,陷入了沉思。我也不想继续想下去,有时候,一件事情抽丝剥茧呈现到最后的真相会发现全是无可奈何。所谓的解决,实则是无从解决。世界的荒诞就在于此。
不知不觉,我们前方出现了座高大的纪念碑,方正的碑体上是几面雕刻的美苏旗帜,cp字样下是颗嵌着党徽的红星。老实说,苏式美学我很喜欢,有一种从德国逃离的包豪斯的现代感,却又比包豪斯多上了几分理想化。可这座纪念碑,我越看越只觉得讽刺。
“就当它是为我们俩建造的。”萨连科说,走上前去,登上台阶,伸出手抚摸这这纪念碑,“真漂亮。”
“是你们的风格。”
“要过来摸一摸吗?”他转身朝我眨了眨眼。
“不要。”
他耸耸肩,此刻三两行人走过,萨连科安静地站在纪念碑下朝我微笑。这又是副我需要小心刻在心底的场景,他简直美得有点不真实,想象一下苏联党徽之下站立的苏联军人,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脸庞,还有那样明媚的微笑,在这样晴朗的冬日。我真的很难不去铭记,不去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