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也交往过,以前部队里我的长官总认为我该早点结婚,给我介绍了一名护士,我们短暂交往过两个月,每次亲密行为我都很难有反应,也许是心里还记挂着你,也许我是天生的同性恋,对女人产生不了感觉。可是谁知道呢?我在部队里那么多年,也没对男人产生过想法。”
“那么,”我坏笑地握住他的手,“你完蛋了,你被我拴死了。”
“你也一样。”他挑眉,说:“我是你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哦,现在是,以后可不一定……”
“别刺激我,我真会跳河的。”
他可怜兮兮向我索吻,向我讨承诺,要我一遍一遍地向他保证,会和他白头偕老,永不离弃。于是我冒着下地狱的风险,不厌其烦地向他立誓。易北河记录下我的誓言,我说,这誓言将亘古不变。
不过,恋爱当中的放松并不代表未解的事情就可以自行解决,我走累了,不愿意走,萨连科连忙跑去附近的诊所借了轮椅来,推着我在河边继续朝前。期间他有意无意地提到埃里克的事,说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埃里克除了罗伯特之外,一直在用一条秘密线路与某位西方人进行交流,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想必我第一次进史塔西大牢和莉莉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还记得当时的雪很大。”我回忆道,“我们的车突然坏了,那天下午把我们冻得够呛。”
“他必须得拖住你,你和莉莉不能见面,说不准就是因为莉莉知晓了什么秘密,很可能就是你被史塔西提审的那件事。”萨连科按照我提供的线索向下推理着。
“没错,车坏了给罗伯特留下充足的时间,也许罗伯特首先来到餐厅,你知道,他水平很高,莉莉完全可以是突发心脏病死在餐厅里,而也许他没有在餐厅里见到莉莉,才折返回莉莉的家,在那里把她推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