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口水,强忍着升腾起来的情绪开车回餐厅,给萨连科打了个电话。
“现在,我想见你。”我说。
“我马上来。”他以坚决的口吻应允,却叫我不好意思,我想说别着急,可他已经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在渐晚的墨蓝天色间,他穿越风雪而来。当他推开琴声大门后,我便径直步入楼梯,他不动声色地穿过用餐的客人们,来到二楼与我相会。我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我不出声地摇头。他笑了,大概被我弄得很痒,他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我说。
“别骗我,你有心事。”
我勉强挤出笑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里闷闷的,像被压了块石头,不算重,但的确影响呼吸。就像在这炉灶里不断添加干柴,一小撮火焰细细煎熬着情绪。
“别吊我胃口了,你不知道我放着好大一个间谍没抓专门来看你的。”他捏了捏我的脸,像在哄小孩。
“看来我排在苏维埃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