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连科耸耸肩,不承认但也不否认,我叹息一声,低沉地说:“如果我们不是这种身份就好了。”
“哪种身份,情报人员?”
“不,苏联人和美国人。”我苦笑着,避开他的目光:“虽然我一直觉得这种对立荒唐透顶,对我们俩来说什么都不算,可客观困难的确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不容忽视,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多少别人,我不敢想象,为什么感情总是被利用,信任总是被浪费……”
“你有困难了吗?”萨连科捧起我的脸,凝视我,“是不是上面不好交差?虽然有违我的原则,但,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一点情报,让你在德累斯顿扎稳脚跟……”
“不!我不要你这么做!我不愿意你违背原则,你对我和南希的真实意图足够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了,况且,这样会让你难过,我明白,你是有信仰的,你和我不一样。”
我难过地转身,极力忍住被情绪冲上来的眼泪,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一个长久之计,我不会离开德累斯顿,坚决不会,即使是中情局,也别妄想掌控我,我一定,一定……”
我捏紧了双拳,指甲钳进肉里的疼痛很分明,我忿忿地转身,望着我此生的挚爱,我的苏联爱人,近乎仇恨般地把他推着按在墙上,踮脚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一定会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永远!”
后来萨连科说,要不是因为我的眼泪,我那样“粗鲁”地对待他只会招致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扔在床上干开花。可他太心疼,心疼得压抑住了最本能的性冲动。他只是搂住我的腰,向我允诺,我所为之而努力的,也是他倾尽全力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