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有点考虑太多,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动作。身体僵直得如同情绪,南希不得不时刻在身边预防我进入强直状态。即使亨利很贴心地让医疗团队配备了医治癫痫的药物,但在万米高空,突发事件总会令人担忧。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低声的啜泣。
“你在想谁?”我抬起手,擦去南希眼角的泪。
南希讶异地抬头,“你醒了?”
“噪音真大,”我微笑着。
“睡不好,是吗?”南希俯身抚摸我冷汗涔涔的脸,舷窗外黎明时分的蓝金光芒落在她美丽的双眸里。
“不,睡得很好。”我贴在她手心,“你为什么哭?”
“因为担心你。”
“还有呢?”
南希眼眸颤动,移开了视线。
“你在想念德累斯顿,想念薇罗奇卡。”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你有好好跟她道别吗?”
“不存在什么道别,这对我们来说太奢侈。我们不是称职的间谍,阿尔,我们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