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干净!”薇罗奇卡揉着面团教训他,萨连科冲沙发上看书的我眨了眨眼,汗淋淋地问:“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不去,我才不上你的当。”
萨连科耸耸肩,自己走进了浴室,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薇罗奇卡说这个人快把自己都洗脱了皮,我却担心他会不会在浴室里摔倒。放下书我去往二楼的浴室,推开门发现他赤条条地坐在地上,一只手艰难地掰着脚对准并不明亮的灯光,一只手拿着指甲钳哆哆嗦嗦地对准他正渗血的大拇指。
“喂,苏联军人这么怕疼的吗?”我靠在门上揶揄他,啧啧,顺便欣赏一下这犹如米开朗琪罗鬼斧神工般雕出来的身体。
萨连科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是怕疼,我只是……”
他拿指甲钳的手刚往前一送,脚就脱了手往前一蹬,他重复了好几次,脸憋得通红指甲钳都没能如愿以偿地碰到脚指甲。我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腿长却韧带紧,僵硬得像块石头,此刻又太紧张,才会滑稽得像个小丑一样一个小时都剪不下指甲。
“把脚放地上就好了嘛!”我说。
“那我就看不见了,我的脑袋会挡住灯光。”
“笨蛋!”我骂了他一句,蹲下身从他手里抢过指甲钳,把他的脚放到了大腿上。
“你轻点,很疼的!”萨连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