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希。”
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向萨连科提出索要装备的正式流程,在得知我的需求后,他自然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格鲁乌最新的战术装备。只是他总是怀揣着担忧,成日拧着眉头,总是看我两眼又欲言又止,最终把呼之欲出的腹稿又吞进肚子里回温。
出于宽慰他,我一再告诉他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你不得不做的事情。她对你来说就像亲人,就像母亲。”
母亲?我细细咀嚼这个字眼,多美丽的发音,两个音节“aa”,无论是“other”或者“utter”又或是“atь”,从孩子嘴里叫出来的都是“aa”。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单纯的两个音节,因为是婴儿在嗫嚅中本能就可以发出来的声音,所以冠之以第一眼见到的人。
“妈妈……”我轻声念着,想起了布鲁克林的那个寒夜,我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来时,贴在她凉冰冰的乳房上,妄图可以听见她心脏跳动的声音,妄图她可以给予我回应。
原来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结束,女人在我生命里留下了一道不见尽头的刻痕。
我救不了那位母亲,所以我必须得救这位母亲。
“你明白的吧?嗯,罗曼,你明白我的吧。”透过泪水,我凝视萨连科,他站在我面前,被光晕模糊着。
“我明白,没人比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