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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掠过易北河 美岱 1052 字 2024-01-02

他曾把我抱在怀里,捅向那幻象一刀,如今,我该自己拿起匕首,刺向那其实从未战胜过的过去。

于是我等待,等待,我耐心地等待。

1962年敲响钟声,广播里放着新年音乐,萨连科在卡尔斯霍斯特的晚会上无法抽身,我便也为这所谓的新年夜兴致乏乏,尽管知晓第二天一早门口定会出现他风尘仆仆的身影。我该做个蛋糕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嘴里喃喃个不停,或许该用麦片拌点酸奶,让他到来的时候看到我是兴高采烈、焕发着生机的。否则我这副潦倒的落魄模样只会让他感到歉疚,歉疚把我一个人丢下,可他还有什么能为我做的呢?

我们都知道,他做的足够多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我吓了一跳连忙抓起听筒,却只有绵长的白噪音。一阵简单的思索后我便心领神会,随即穿戴整齐,围上围巾,同时在我的大衣之下藏了尽可能多的武器,戴上帽子,我留下一张自己出门散步的便条,随即顺着公寓后侧的排水管道爬下了楼,来到了空无一人的东柏林街头。

没走几步,临街的某处电话亭里传来响声,我在四顾确认无人后钻进了电话亭,果不其然,接听后传来了伍德的声音。

“有线索了。”他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按捺住激动,说:“哪里见面?”

“北郊的老地方。”

“好。”我点头后挂了电话,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座停车场走去,在那里萨连科早就为我准备了一辆满油的吉普车。而在停车场附近则有个冷冻库,有个关键的东西在那里等待着我。我将其取出后装入了吉普车的后备箱,用海绵和衬布固定好了位置。在冷冻库静待半月后,于这新年之夜我真心祈求它能发挥到它应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