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比如说我爱你这回事。”
我笑了,心想肯定是因为夕阳,才叫脸颊如此发烫。
一个月后的某个雪天,我撑伞站在东德某处乡下的孤儿院大门前,一边抽烟一边等待着。半个小时后,雕花铁栅栏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七八岁,样貌清瘦的孩子抱着捆被子和行李从院内走了出来。我接过他手里的被子,朝他伸出手。
一阵犹疑后,他将冰凉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们各自都没有说话,他也不看我,我也不看他,一大一小,两个人只是定定地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你饿不饿?”我先打破了沉默,将他的被子和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
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我笑了,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他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爬上了我的车后座,我驱车带他去往了附近镇上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起了热腾腾的意大利面。
他一边吃,我一边告诉他,以后他要叫我“施密尔叔叔。”
他点了点头,嘴角上沾满了蕃茄酱,我笑了,觉得他很可爱。在他用餐的空档,我去餐厅外的门廊下抽烟,其实在得知萨连科的死讯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时我想起了多年前我从在薇罗奇卡的别墅中抱着孩子莫名其妙地流泪时的心有所感。我似乎很早就已经知道,我和这个流淌着他的血液、和我同名和他同姓的孩子还有个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