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一早上瞧了方子晨快八百次。
他生怕方子晨突然醒了,渴了,饿了,不敢走远,挖蚯蚓都在院外的小路边挖,这儿土硬,蚯蚓也不多,瘦不拉几的,面条一样,好像营养不良,他挖两下,就跑进来看一下,见方子晨还在睡,他才松了口气又去忙。
这会见方子晨醒了,笑呵呵的,很激动:“父亲,你醒鸟呀!”
“嗯!”方子晨边穿衣服,边问:“你怎么不进来?”
“门锁住鸟,进不去鸟。”乖仔说。
“啊?我没锁啊!”方子晨来到门边,试着拉了拉,发现拉不动,门被人从外头锁起来了,锁头应该还挺大,拉门的时候它砸在门板上,哐哐的响。
这都不用想,肯定是赵哥儿的杰作。
方子晨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在医馆他搂着人安慰了一宿,保证来保证去,说他绝对不会走,让赵哥儿放心,赵哥儿当时都嗯了,说信他。
妈的。
这就是信他?
他劳改犯啊整这种。
不过赵哥儿也是太爱他了。
魅力太大,他也应该理解,体谅一二。
他来到窗边,乖仔伸手抱他脖子,探监似的:“父亲饿不饿?爹爹做鸟包几,里面有肉肉,多多滴肉肉,好好西,乖仔拿给你西好不好?”
方子晨捏捏他的脸,软乎乎的:“乖儿砸,我想先刷个牙,你去打碗水给我。”
“好滴!”
乖仔跳下小板凳,踏踏去了。
吃过包子,又喝过水,赵哥儿回来了。
方子晨依靠在窗口边上,两手抱臂,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哟!回来了?”
赵哥儿放了背篓走过来:“夫君,你醒了啊!感觉身子有好些了吗?吃过早饭了没有?饿不饿,我去给你热些鸡汤喝好不好。”
“这个先不急,”方子晨看着他,目光来回扫视:“啧啧啧,赵哥儿,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玩。”
赵哥儿听不懂:“夫君你在说什么?”
“装,你给我装。”方子晨一副‘小样,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你把我锁起来,是个什么意思?”
赵哥儿眼睛都瞪大了,诧异的朝房门看去。
门上明晃晃的挂着个大锁头,应该是用了许久的,上头锈迹斑斑。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你什么心思我门清。”方子晨挑着眉,道:“你是不是觉得把我锁起来了,我出不去了你就能独占我?小样儿。”他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忘形,美得很,没见赵哥儿的欲言又止。
“囚禁play,你挺会玩啊!”方子晨荡漾的道:“这种的我还没玩过呢,想想还挺刺激。”
赵哥儿:“”
赵哥儿有点想笑:“你不生气?”
“不生气。”方子晨捏着他下巴,垂眸道:“爱之深,情之切,我可以理解,谁叫某个人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呢!”
赵哥儿看着他,眼里盈着笑意:“那我要是把你关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