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赚的银子,每月都老老实实上交了,这会突然冒出笔银子来,赵哥儿不得不多想。
方子晨倒也老实:“是孙家那老畜生给的。”
赵哥儿问:“那你之前怎么都没有说?”
方子晨眼神飘忽:“我没有说吗?”
赵哥儿肯定道:“没有。”
“那想来是忘了。”
赵哥儿松开手,定定看他,朝他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方子晨撇了下嘴,从床上跳下来,到柜子里翻了两下,从件浅青色的衣裳里拿了几张票子过来,他抖了一下,银票哗啦啦的响,他递过来。
“纳,给你。”
赵哥儿刚伸手去拿,还没触上,方子晨又把手缩了回来。
“不要?赵哥儿,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就说你不是那种贪图我钱财的哥儿,你这样,我更加喜欢你了呢!”
赵哥儿:“”
赵哥儿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轻轻踢了方子晨的膝盖一下:“拿来吧你。”
方子晨把票子递给他。
不多,就四百多两
孙家布行不是镇上独一份,赚的也不算得太多,加上先前把银子都投入新货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余钱,这四百多两,还是孙宗泽舔着脸同好友借的。
如今人蹲牢里去,家里也被方子晨叫人砸了,这笔银子怕是还不上了。
方子晨将赵哥儿抱进怀里,捏着他的脸,手下触感柔软,赵哥儿腰肢瘦得很,屁股也没多少肉,倒是一张脸,瞧着就是肉乎乎圆溜溜的,可爱死了。
他年岁不大,才十九,这会白了,顶着张小圆脸,看着更是嫩。
如果他生于现代,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校里,他会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是个自信耀眼的少年,会偷偷的谈恋爱,同人讨论哪个女生漂亮,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和少年们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打球若是厉害一点,进球时,还会有女生为他欢呼雀跃。
坏一点,若是不读书了,他也可能会进个厂拧螺丝,然后下班便同人去‘又又切个闹’,反正总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抱着个罐子,为了银子,为了养家,为了省那么十几文,愁苦不已。
他才十九岁,却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爹了。
真他妈的神奇。
方子晨捏完了,又忍不住亲了下,心酸道:“家里也不算穷得揭不开锅,你明儿别去砍柴了,那活儿累,你身子刚好。”
“已经没事了。”赵哥儿埋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我养两个月了,什么活儿都没做,胖了好多。”
方子晨撑着身上看他:“胡说,哪里胖了。”
赵哥儿语气闷闷:“你前儿刚说,说我脸以前圆得像个盘,现在像个盆。”
方子晨:“有吗?”
“有!”
“竟还有这会事儿。”方子晨噘起嘴,凑到赵哥儿跟前,含糊不清的说:“它乱说胡话,你惩罚它吧!”
“惩罚?”赵哥儿挑起眉:“比如?”
“嗯!用你的嘴狠很亲它,吃它豆腐,亲得它脱皮断气,来,狠狠的蹂/躏它吧,我绝不反抗。”
赵哥儿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