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帕子算什么。
有本事朝他扔银子啊!
……
赵哥儿躺在床上,脸无血色,大夫把了半天脉,看得赵云越差点急死,见着老大夫收了手,连忙急声问:“大夫,我弟没事儿吧?”
老大夫摇摇头,说从脉象来看,并未见得有何不妥,大概是紧张过度,无甚大碍,休息休息即可。
赵云越一听,便开始训赵哥儿了:“你还说你不紧张,结果呢!差点紧张死了吧!”
赵哥儿没说话。
他是紧张不假,但只有一点点儿。
“外头游街结束了吗?”
赵云峰:“这时辰应是结束了。”
赵哥儿又把脚收了回去,有些遗憾:“哦~”
晚上方子晨回来问他怎么没去看他的高光时刻,赵哥儿说他身子突然不太舒服,方子晨心蹿到了喉咙口,听到赵哥儿说没事,这才又把心咽了回去。
嬷嬷敲门禀报,说外头有人找。
方子晨出来一看,是甲子班的几个同窗,他们过来,是想邀方子晨一同出去聚聚。
方子晨同这几人在甲子班待过差不多一年时间,乡试时甲子班都下场了,不过考上的也就他们几人,先前忙着春闱,进京这般久都还未曾聚过。
这次殿试除了方子晨,甲班就一人考上,不过只是三甲最末,这会结果已经出来,没考上,大家便也准备回去了,此番一聚,一是为了同方子晨搭个关系,六品小官在京城之地虽是不够看,但对未有官身的学子来说,状元郎,入翰林,桩桩件件,于他们而言,乃毕生所求,可望不可即。
二也是同窗一载,师出同门,到底是有些情分。
方子晨应下了,临出门前乖仔冲过来跑住他的腿,说也想去。
方子晨有些为难。
旁儿有一学子就笑了:“一起去吧!算起来,兰泽与我们也算同窗呢!”
“可不是。”
方子晨便扛着儿砸去了。
他倒也会做人,没光顾着吃,说了些自己的学习下场心德,又挨个勉励过去,讲的是激情澎湃,振奋人心,洗脑一样,几学子听得都上头。
酒过三巡,一学子看见乖仔挨在方子晨怀里,剥了花生往他嘴里递,方子晨吃了花生,感谢似的亲了乖仔一口,乖仔也亲了他一下,然后又继续给他剥花生,依旧如在清河书院那般,黏黏糊糊的。
那学子看着看着,突然道:“方兄,你这儿子,真是越大越像你啊。”
“不错,”有人附和:“去年在书院,我瞧着兰泽同方兄你并未有丝毫相像,骆某还以为是像你夫郎,如今不过几月不见,兰泽大了一些,长得却是越发的像你了。”
“咦,经你俩这么一说,我瞧着,也感觉像了。”
“本来就像啊。”
方子晨有些懵:“啊?”
这话不像是恭维讨好,他抱起乖仔,乖仔踩在他大腿上,手里还捏着两颗花生,同他大眼瞪小眼。
方子晨仔细瞧着乖仔,也没觉得他同自己有哪里像。
最先说话那学子靠了过来,一手遮在乖仔额头上,另一手掩住他的口鼻,只让他露着一双眼睛和眉毛。
“这样,是不是觉得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