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想去,要看美人我看王爷便够了,实在是这两个小子见识太少、面薄如纸,我担心他们以后被美人计轻易哄走,我下次被同窗欺负就没有帮手了。
切切,王爷请准假。当然,不准我也已经去了,回来再与我算账吧。”
周昭宁看完,短短三行字,简直哭笑不得,真不知该说他长进还是不长进。如今都敢明目张胆去青楼了,却还知道与他告假,写这不文不白的假命。
说什么不准便回来与他算账,这是算准了他不会算账?周昭宁不禁反思,什么时候起,他在封离心中已失了威慑?
“绮红楼……”
周济在一旁听得心惊,禹都第一青楼,这等风月之地,王爷可是从来不屑去的。难不成,七爷去了绮红楼?!
“王爷?”
“换身衣裳,去看看热闹。”
周济应是,回房换衣服的路上都觉得胆颤心惊,总觉得今夜会出什么大事……
周昭宁换了身低调些的常服,没有带其他侍卫,只带了周济一人。
两人到了绮红楼,灯火葳蕤,脂香盈面,却没有倚门揽客的花娘,只有热络的龟奴。
“公子,今日是我们绮红楼花魁大比的日子,四大花魁争夺头牌,您来得正是时候!”
龟奴将两人往一楼大厅里领,周济忙说:“要个雅间。”
“不巧了,今日大比十分热闹,雅座早已订完,还请公子屈就一二,小的保管您对今日的热闹满意。”
龟奴赔笑,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满京城的权贵,就眼前这位公子的打扮不过尔尔,在这王孙贵胄一掷千金的绮红楼,想要雅间也排不上号。
周昭宁不曾来过青楼,不代表他看不透这龟奴所想。他缓步,抬手向周济示意。
周济将腰牌从衣袖中露出,给他龟奴亮了一亮。
“叫老鸨来,我家主子要雅间,听不得这些脏污话。”
那龟奴一见摄政王府四个字,当即便软了膝盖要往下跪,吓得脸色煞白。周济一脚将他的腿踢直,没让他生出动静。
周昭宁环顾楼内,周济不说还好,他一说,那些污言秽语便真入了他的耳。
“李爷,这还在外头呢,您别捏奴家的胸啊。”
“奴家还以为您不会来了,想死奴家了。”
“你这双腿,爷惦在心里,如何会忘?就是今日怎穿得这般严实,莫不是留给爷来撕?”
花娘笑得娇媚,不知那客人的手伸去了哪,弄得人娇喘连连。
老鸨慌忙而来,周昭宁正听到那头最后一句:“小燕儿,先让爷弄一弄,撅好了。”
污七八糟,周昭宁听得眉心皱成了川字,只觉今日必得把封离好好收拾了。
眼见主子不悦,周济代为提问老鸨:“三个年轻公子同行,年少的十五六岁,稍长些的长相尤为俊美,可见着了?”
“回贵人,在二楼雅间。”
“带我们去,要旁边的雅间。”
“是是是。”老鸨哪里敢反对,立刻让人去收拾,赔重金请那原本坐了人的雅间客人移位。
龟奴认不出,她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服饰不显,用料却全是御贡珍品,手上一柄折扇,乃是前朝画圣亲笔。这样人物,又带着摄政王府的侍卫,还能是谁?!
周昭宁很快被请上楼,到了雅间,隔绝了外头的许多声响,正好能把封离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一凝神,便听那头传来封离声音:“小珏儿,又脸红,过来让哥哥摸摸,看看你这脸皮和那灯笼纸,哪个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