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浊又学着哄小孩的动作轻拍袁安卿的后背:“没有了我你可怎么办?”他感叹中带着得意,显然对自己被喜欢这件事非常满意。

袁安卿:……

算了,先睡一觉再说。

第26章 被扼杀的变故

第二天一清早袁安卿就去洗手台那边看了下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瞳已经由金色变成了暗棕。

“你恢复得很快诶。”浊依旧执着于做袁安卿的挂件, 他紧紧搂着袁安卿,亦步亦趋地跟着袁安卿来到了镜子前。

他伸手点了下袁安卿的眼下:“这还是第一次,之后你会恢复得更快。”

“我眼睛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了?”这方面袁安卿没有浊了解。

“不用等明天, 今天下午就能恢复。”浊把下巴放在袁安卿的肩膀上,他要做到这个动作必须弯腰弓背,“而且那也不是不正常,我喜欢金色。”

袁安卿没什么特别的喜恶, 金色黑色都无所谓,但他很讨厌那些过于激烈的情绪充斥胸腔的感觉,不管是极端的喜欢厌恶还是极端的颓丧, 对身体的消耗都很大。

“你现在情绪完全没问题了?”浊问他。

“有问题。”袁安卿脑中还是有一种让他不适的急促感,具体在急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我能控制。”

“你真的很能忍诶。”浊对袁安卿深感敬佩,“不过你不觉得还有哪里有问题吗?”

“哪里?”袁安卿反问。

“你昨天反怼了我, 看不起和你同种族的其他人类,之后又迅速颓丧下去,你的欲望也被引出来了。”浊一件事一件事地细数, 细数结束之后, 他忽然双手按住袁安卿的肩膀, 把袁安卿转过来面向自己,“那繁衍的欲望呢?”

“哈?”

“不开玩笑哦,我真觉得你得去看个医生。”浊好歹也是欲望集合体,“□□本身就是众多欲望中相当重要的一项, 但你昨天压根没有那方面的倾向。”

袁安卿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我没有喜欢的人。”

“谁说人只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有□□?”浊挑眉, “你把那些对个视线就能睡到一起去的生物开除人籍了吗?”

袁安卿不回应了。

浊又问:“你来到这个世界应该已经恢复功能了呀, 你就没有冲动吗?”

这就触及到袁安卿的盲区了:“具体什么样的冲动?”

“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和某人一起□□做的事,如果变态一点, 和动物一起做/爱做的事也是有的。”浊对欲望还是相对了解的。

“啊。”袁安卿恍然,“昨天我梦到我和一只北极熊抱在一起睡觉。”但为什么和北极熊一起睡觉就是变态了。

“我说的‘爱做的事’不是指单纯的睡觉啦!是繁衍行为!还有我在你梦里居然是头北极熊吗?”

“那我就不了解了。”袁安卿觉得问题不大,“只要不会让我身体不舒服,我觉得都不算病。”

“算啊,你会错过好多快乐。”浊见识过那些沉迷其中的人类,他们耽于最表层最原始的关系,偶尔会痛苦,会想找个知心的伴侣,然后在痛苦过后继续享乐。

这是一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人在某一刻合拍时也能产生一种灵肉相通不再孤独的错觉。

袁安卿拍开浊的手:“那你有经验?”

浊微微睁大了眼睛:“虽然没有,但我很懂啊,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大概吧。”袁安卿挤上牙膏,慢悠悠道,“但我觉得没有实践过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假大空的扯淡。”

比如浊很清楚上班不是一件好事,但在上班第一天他还是盛装打扮着开启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