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砸在沙发里,把沙发生生砸出了一个大洞。
一旁的袁瞻晖睁大的眼瞳。
浊也看向了袁瞻晖:“看到了就得被灭口的,你别想活着离开了。”
袁瞻晖:……噢,草。
“弄死他有点麻烦诶,把他身体搞崩溃的话,欲望气旋反而会更大。”浊说,“他就像个蟑螂卵鞘一样,很麻烦的。”
“他还活着。”袁安卿指向周琼的身体。
“活死人而已啦。”浊不以为意。
“我是说他的人格还存在。”袁安卿说。
“哈?”浊皱眉,“你认真的?”
“你真的看不到?”袁安卿问浊。
“看到什么?”浊觉得袁安卿像是在打哑谜,他眯起眼睛仔细盯着周围,能看到的只有灰扑扑的欲望气旋和埋藏在气旋之中的红色闪电。
被打进沙发里的周琼再次起身,张牙舞爪地朝袁安卿扑来。
他的左臂已经脱臼了,但他感受不到痛苦,他只想要吞噬袁安卿。
“浊,按住他。”袁安卿说。
浊依言将周琼狠狠地控制在了地上,不让周琼再去作怪。
周琼暴怒嘶吼,他狠狠地捶打地面,把地上的瓷砖都给锤裂开了,但他依旧摆脱不了浊的桎梏。
袁安卿伸手去够那些散落的光点,在触摸到其中一片时,袁安卿感觉自己指尖传来了一阵凉意。
那一瞬间,袁安卿感觉所有的情绪都离他而去了,无论是疲惫还是烦闷,亦或者某种淡淡的喜欢。
什么都没有,不,也不对,他是有情绪的,只是这些情绪影响不到他。
袁安卿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应当经历了许多,但袁安卿什么都不记得。
他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那个孩子哭得很难过。
“袁安卿?”浊不知道袁安卿眼中所见,他只知道袁安卿忽然朝某个地方伸出手,随后便愣在了原地,像成了雕塑似的。
“你怎么了?!”浊有些着急,但他不能放开周琼。
“袁安……”浊还没喊完,袁安卿眼瞳的金光便忽然暴涨,侵占了浊全部的视线,包裹了浊的意识。
这种扩散是极其迅速的,众人压根来不及反应。
正在实时监测这边能量的观察员咦了一声。
负责人连忙凑过来:“怎么了?”
“欲望归零了。”观察员指向实时图表。
按理说正常的群体欲望数值应该在一千以内,而超过一千的就有出现劣等分化体的可能。
刚才数值直冲十万,这是欲望气旋形成的征兆,然而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这爆表的指标直直跌落到0,没有一丝一毫缓冲。
“机器坏了?”观察员搞不懂,“去气旋那边撤离群众的人怎么说?”
负责人也想到了这茬,他给自己的同事发去消息,但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调监控!快!”负责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