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浊眨巴眨巴眼睛,那两点红光也跟着闪了闪。
“你怎么不开灯?”袁安卿坐了起来,他本来就趴在浊的身上,起身也不过是坐在浊腿上而已。
“我动不了。”浊很无助。
他以为袁安卿就只休息一会儿,结果袁安卿错过了午饭,又错过了晚饭,直接睡到了半夜。
至于浊,浊他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袁安卿睡的不熟,时不时就会皱下眉头,浊不敢动,他连尾巴都不敢动,就这么无助地盯着袁安卿看到现在。
咕噜……
袁安卿看向浊的肚子,这就是他梦里那个雷声了:“你一直饿着?”
“我动不了。”浊重复。
袁安卿看不到浊的模样,但他莫名脑补出了浊可怜巴巴的表情。
“抱歉。”袁安卿伸手去按了下自己头发,结果手碰上去之后发现有点不对劲,湿的?
浊的视力比袁安卿好的多,黑夜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对不起。”
“怎么了?”袁安卿不清楚浊为什么忽然道歉。
“我去帮你洗个头发吧。”浊伸手在袁安卿脑袋上摸了两下,不是安抚,他纯粹是想把袁安卿头发的造型搞得服帖一些。
袁安卿看不到,他的头发已经炸毛了。
“为什么?我出汗了?”袁安卿不懂,他觉得洗头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得吃饭再说。
“不是,是我舔你了。”浊如实回答。
袁安卿:……
他默默把摸头发的手收了回来,在浊的胳膊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我的唾液不脏的!我不是普通人类。”浊就是怕袁安卿觉得膈应,“我也没分泌出高腐蚀性的唾液。”
这点袁安卿是百分之百信任浊的。如果浊分泌了高腐蚀性唾液,袁安卿也摸不到自己的脑壳了:“你舔我干嘛?”
浊的回应很实诚:“我饿了。”
袁安卿和浊面面相觑,而浊的肚子又适时地叫了一声。
浊还担心袁安卿误会他,又重复:“真的特别特别饿。”
袁安卿不明白,浊是真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吓人吗?
浊确实不这么想:“而且我没有吃你的头发,我就舔了舔。”
“你把我当棒棒糖嗦溜了?”袁安卿的思维彻底从救世主的力量组成中被拽了出来,浊总是能做出各种袁安卿意料之外的操作。
“我没有嗦溜,我只是轻轻地舔。”浊强调,“很轻很轻。”
浊确实不怎么担心,因为他没有要吃袁安卿的意思,他也不会伤害袁安卿,他就是舔一舔尝尝味儿。
浊的肚子又叫了。
袁安卿很无奈:“点外卖吧,别做饭了。”他还是得洗个脑袋。
“我帮你洗。”浊说,“你今天状态不对劲诶。”
“也行。”袁安卿的身体确实还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