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和袁安卿面面相觑,在某一个时刻他俩应该是心意相通了的,但在短暂的碰撞之后两边都迅速地缩了回去。
“吃饭吧。”浊把饭盒从他们带的小包里拿了出来,他开始转移话题了。
袁安卿也从小包里抽出两瓶饮料,无糖的是自己的,全糖的属于浊:“边吃边喝。”他在和浊打配合。
第49章 求而不得
“假如我跟他说了, 他不同意又怎么办呢?”浊很纠结。
“他应该不会不同意的,你俩不是处得挺好么?”浊自己又说,他的尾巴勾在跟前, 随着他说话而晃动。
“我也知道我们相处得很好,但这种好说不定只是对朋友呢?”浊颓丧地往后靠。
“不会的。”尾巴继续摆动,“你明知道他晓得你的心意了,那么明显。”
“但他不肯说, 说不定就是一种否认。”浊叹了一口气,这种纠纠结结的性格不像他,但浊这时候却没法大起胆子来。
他的脑子乱得很,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和袁安卿之间的关系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另一方面他又在怕袁安卿对他没有那层意思。
如果袁安卿只是不想破坏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呢?如果说破了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浊一巴掌扇在自己尾巴尖上, 尾巴耷拉下去,他也脱了力气躺倒下去。
浊曾经对自己的未来有过千万般设想, 要么他摆脱禁锢重获自由,要么官方终于找到弄死他的方法,他丢掉性命, 但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要吃一回爱情的苦。
“浊, 你去洗澡吗?”袁安卿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浊瘫在沙发上的样子, 浊那么一大坨,占了沙发一多半的地方。
“马上。”浊动了动尾巴尖,算是跟袁安卿打招呼。
“有哪里不舒服?”袁安卿上前摸了下浊的额头,浊这类存在大概率不会发烧头疼, 但这是袁安卿下意识的举动。
“心里不舒服, ”浊很诚实, 他就不是个委婉的性格,藏不下多少东西, 更何况他已经承认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不干净了。
袁安卿抿了下嘴唇,他想要原地蹲下,不过浊在察觉到他动作之后迅速给袁安卿挪了个位置出来,让袁安卿能坐在自己的身边关心自己。
袁安卿从善如流,他原本已经把手收回去了,但浊又把袁安卿的手捞过来重新放在额头上,放好之后浊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你要我帮你吗?”袁安卿轻声问。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浊好一些,但他知道浊这几天的乐趣点在哪儿。
“帮完之后该郁闷还是会郁闷的。”浊叹了口气,随后不等袁安卿说话,他又道,“不过现在帮忙也是可以的啦。”能快乐一会儿是一会儿。
袁安卿点头,随后他又问:“你觉得你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浊盯着袁安卿看,没有第一时间接茬。
袁安卿也不吱声,他等着浊开口。
“你会因为我好不了就扔下我吗?”浊问他。
“我怎么会扔下你?再者就算我想丢下你也不行啊,你忘了你还是我保镖。”袁安卿觉得好笑。
“也不一定就是不见面,你也可以孤立冷落我的嘛。”浊觉得袁安卿的冷暴力比他明明白白要赶人走还可怕。
“不会的。”袁安卿有些无奈,“我们两个一床睡觉已经成了习惯,我不可能把你赶走,要是我白天不搭理你,晚上又跟你挤一块,那算什么?”
浊明白了:“所以你不会因为我这状况去冷落我。”
“不会的。”袁安卿总觉得浊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些。
“你要是吓一吓我,我估计自己还能紧急调理。”浊叹了口气,“你这么纵容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才能对劲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对劲不了。”
“你这个性格啊……”袁安卿也跟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