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点怕我的,我能看出来。”袁安卿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个扫兴的,不然他也不能三十多年都没交过一个朋友。
“还好。”这话郑晓岸实在不知道怎么接。
袁安卿又说:“我想麻烦你和浊玩一玩。”
不等郑晓岸回应, 袁安卿又说:“你在我们这儿住不了几天,浊他对你很感兴趣, 他说话不太好听。不怕你笑,他长这么大也没接触过几个同龄人, 更没有交过朋友,你敷衍着和他玩一玩就成。”
“当然了,我这提议有点奇怪。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过。”袁安卿也不是很适应聊这些。
“怎么玩?”郑晓岸也想玩, 不想做试卷了。
“你之前上学的时候想要去哪儿跟浊说一说就行了。”郑晓岸身上能够用的零花钱不算多, 这么大的孩子玩性肯定是有的, 只要郑晓岸能自在一些玩起来,那浊估计也开心,“浊的行事在你们看来可能有点古怪,不过他没坏心眼的。”
“行啊。”郑晓岸到说这里, 表情又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了?这样会让你觉得不自在吗?”袁安卿问。
“不不不, 不是。”郑晓岸连忙摆手, “就是咱们一起玩,能不能多加一个人。”
“嗯?”袁安卿有些不懂。
不等郑晓岸说, 他们房间的门就开了。
“你们俩在聊天吗?”浊推门进来。
按理说浊是不该离袁安卿太远的,但现在他们在政务大楼,白天找浊有些事,袁安卿就陪着郑晓岸在这写作业,不然袁安卿即便声音再小浊也是能听见的。
“无聊说了点话。”袁安卿挪了挪位置,“白天跟你聊什么?”
“让我帮忙吃几个劣等分化体呗。”浊相当自然地坐在了袁安卿身边,他眉头是皱着的,“真的很难吃诶。”
袁安卿起身从一旁的小冰箱里给浊拿了一瓶饮料:“最近劣等分化体好像变多了。”
“那个前救世主陈娇有在帮忙处理啦,不过确实变多了。”浊接过饮料,猛灌了一口,“那个陈娇最近休息得还不错,再过一段时间把她也拉出来工作。”
“她的情绪是比我要稍微丰沛一些。”袁安卿觉得陈娇以前起码还有朋友,“她一来就自寻死路,大概还是有比较浓烈的欲望在身上的。”
“嗯?这话怎么说?”浊又喝了一口。
“有求而不得容易生死意。”袁安卿说,“如果无欲无求满不在乎,那也没必要找死了,死和活也没太大的区别。”
浊的眉头皱了起来。
袁安卿察觉到自己把话题带向了沉重的地方,又转话头,“明天我们找个地方玩去吧。”
“你想出去玩?”浊有些意外,哪怕他俩在一起了,袁安卿也不见得有多活泼。
“郑晓岸好歹也是个客人,天天让写卷子也不好,回了学校有的是卷子写。”袁安卿看向郑晓岸,“我刚才跟商量,之后选地方,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浊看向郑晓岸。
郑晓岸点点头,有些腼腆,也是有点怕浊的。
“说还想带个人,我还没听全,你就进来了。”袁安卿知道郑晓岸是不可能主动提的,这对于内向的小孩来说也算是个心理负担,在郑晓岸答应之后,袁安卿便主动提了这件事。
“多带个人?”浊愣了下,随后他又探头询问郑晓岸,“多带个男的还是女的?”
“女孩,同学。”郑晓岸细声细气地说。
“哦~”浊懂了,“你成年之后要分化成男人啊。”
郑晓岸的头低了下去:“这个东西是随机的。”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青春懵懂是正常的,但郑晓岸们这一亚种有个麻烦,就是们的分化是没有规律可循的,没法自己选。
“哦~也就是说你和那个女孩以后不一定是情侣还是姐妹。”浊乐了,“你好倒霉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