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抢我的东西喝。给我去死。去死去死。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两个军雌都抓得这么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甲列和伊泊就在不远处,他们活活看着血飞溅到自己身上,浓烈的腥臭味和逐渐爆开的血沫令两个人喉咙恶心,最终受不住撑着半个身子,捂着嘴吐出来,“呕。”

恭俭良猛地转身,盯着二人。

“你们在恶心什么?”

甲列和伊泊忍不住拖拽着疼痛的下半身,向后退。他们知道恭俭良不正常,但没想到他已经不正常到这个程度!两个雌虫互相抱着彼此,瑟瑟发抖。甲列牙关发抖,顶着恭俭良越发不善的目光,强行解释,“没有、没有恶心。”

“那就把刚刚吐掉的东西吃回去。”

恭俭良手中还拿着砖头。数次捶打,已经叫这块灰蒙蒙的砖,吸饱了血,变成恐怖的褐红色,散发出一股恶臭味。他走过来,盯着二人吐出的呕吐物,张开手。

啪嗒。

砖块落入其中,溅起一小片污渍。

“快点。”恭俭良命令道:“别惹我不开心。”

他不会记得甲列在车上帮自己加热食物,也不会记得伊泊曾经帮忙链接卫星通讯。

他不会花心思记住平平淡淡的幸福。

甲列和伊泊绝望得看着他,他们匍匐在地上,在二人面前是垂死到只有一口气的寄生体,以及沾满血肉的呕吐物。

他们没有选择。

两个人只能屈辱地,匍匐在地上,用上肢擦着地面,一点一点挪回到呕吐物面前,缓慢地垂下脑袋。

恭俭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抬起脚就要把这两个家伙踹到呕吐物中,一阵风!

他整个倾倒在地上,还不等看清楚是谁。一双手死死钳制住他的咽喉,恭俭良被巨力压迫道无法呼吸,张开嘴大口呼吸,然而下一秒。他脑门被一块砖击中,血肉模糊中,他睁开眼,模糊地看见一张不过如此的脸。

禅元。

恭俭良伸出手,他握住禅元的手腕,手指深深扣入其中。他记得就在这里,禅元有一个伤口。“你完了。”恭俭良的两颗眼球几乎要爆出来,他胸腔剧烈攻击,努力摸索伤口,“我要把你的手、你手”

伤口不见了。

“我的手好了。”禅元深呼吸,为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感到恶心,“甲列和伊泊可没有伤害你。你这个丧心病狂,一点道德都没有的神经病!你这种雄虫就应该死掉!死掉!”

他的砖头随着他的话一起敲打在恭俭良的脸上。

“禅元。禅元。”恭俭良发狂地叫起来,“我刚刚保护了你。我刚刚还和寄生体战斗。我把他杀了!你瞎了吗?你看不到吗?”

“一码归一码。”

禅元冷静地压迫着雄虫,眼神中不见半分软弱。

此时,他最害怕看见雄虫的脸,他害怕自己心软,害怕自己痴迷,害怕自己犹豫。

因而在醒来地一瞬间,他第一时间要让这个雄虫毁容。哪怕无法让恭俭良的脸完全消失,也要用血、用泥土、用尘埃、用一切肮脏的东西将其覆盖住。

他不会再给恭俭良任何特权了。

不会了。

这个疯子,不配。

“恭俭良。你完了。”

“不。禅元。”恭俭良的脚在地上乱蹬。他很想爆发力气,可他从浴室开始一滴水没有喝,一粒米也没有吃,数次杀戮和战斗,以及没有衣物避寒,差不多让恭俭良消耗完所有的力量。他牙关微微颤抖,眼睛里的血丝绷紧,“我要杀了你。我真的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