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个礼物,够迂回的啊。
阿尔多·纳迪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意大利佩剑选手,早在二十四岁时就拿下了佩剑赛事的大满贯。
瞿朗一直很喜欢他,凌厉激进的击剑风格也有部分是因为受他的影响。
生怕蹭掉他的签名,瞿朗小心地把佩剑放回剑包,拉上拉链后又把剑包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碰到的角落,这才放心地张开手臂,笑道:“过来,给我亲一下!”
明明刚才还把瞿朗按在床上弄,这会儿周叙白看到瞿朗的笑容又矜持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只在瞿朗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瞿朗最受不了周叙白这幅含蓄克制的样子——不逗两下他就手痒心痒——于是趁周叙白起身前,把人搂住扭到床上,翻身压住,用手挑起周叙白的下巴,手指慢悠悠地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往上摸。
瞿朗手上有茧,碰在脸上痒痒的,周叙白长而密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颤动,迎上他充满逗弄戏谑意味的眼神,垂下眼帘暗自飘开视线,忍了忍,一把将瞿朗拉下来惩罚般地亲吻。
瞿朗担心再闹起来又得去洗澡,连忙认错,就势用手臂压住周叙白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他生物钟很准,一盖被子,马上就睁不开眼。迷迷蒙蒙间周叙白还在亲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又被强行掰回来咬了一下。
“瞿朗,”周叙白低声说,“你得一直喜欢我。”
属狗的吗?
瞿朗困得不行,说什么应什么,“嗯嗯,喜欢你。”哄人似的敷衍。
周叙白撑着侧身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拿过手机定了个八点的闹钟,关掉台灯躺下,揽过瞿朗,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第二天早上,手机刚响一声,周叙白就立刻醒来把闹钟关掉。
饶是如此,瞿朗还是被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周叙白:“要走了吗?”
周叙白把他拉回来说:“再躺一会儿。”
瞿朗摸过手机看时间,八点整。
周叙白的机票是十一点的,吃早饭加上路上可能堵车的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洗漱了。
他用力抱了周叙白一下,然后便把周叙白拽起来说:“下次再躺,秋阿姨也该上来叫你了,快。”
周叙白沉默不语地被瞿朗拉下床推进卫生间,正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秋蓉的声音传来:“言言,起了吗?”
“你看吧,”瞿朗指了指外面,“我过会儿再来找你。”他说着便退出卫生间穿过阳台,返回自己的房间,也去洗漱。
洗漱完瞿朗和周叙白下楼吃早餐,秋蓉和周德安帮周叙白整理要带的东西。
吃完饭九点过便要出发,瞿朗自觉道:“秋阿姨,周老师,你们去送周叙白,我就不跟着去了。”
周叙白表情微动,隔着餐桌望向他。
瞿朗道:“昨天睡太晚了,我怕一会儿晕车,还给你们添麻烦。”
周叙白这次拢共回来这么点时间,被他占去了小半天加一整晚,也就够多了,今天去机场的路上,秋蓉和周德安肯定要跟周叙白说点什么,他再跟着,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听到瞿朗提到昨晚,周叙白移开了视线。
秋蓉笑道:“能有什么麻烦的,你这孩子。那行,阿姨跟你周老师去送,你要是没睡好,就再上楼睡一会儿,就当是在自己家。”
哪有主人不在,独自留在别人家的道理?
瞿朗胡诌道:“不用不用, 我妈刚好出差回来了,我回家看他,顺便补补觉。”
听说瞿娴回来,秋蓉便没再强留,出门时还想直接把瞿朗捎回去,瞿朗也以可能堵车误机为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