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快烧完了。
蜡油沿着烛身滑下来,僵凝白腻。
周叙白开口道:“不要再给我爸妈打电话。”
“……”瞿朗笑道:“嗯,应该的。还有吗?”
“……”还有。
周叙白抬眼看瞿朗,一字一句道:“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蜡烛烧完了。
包厢里只剩下瞿朗,他偏头看桌上的蛋糕,摸着鼻子嘀咕:“蛋糕都不尝一口吗?”
他拿起叉子在蛋糕上挖了一块送进嘴里。
“……”
太难吃了。
蛋糕做成这样,那家店怎么还不倒闭呢?
冯欣的电话又来了,说不让他打车,直接派了司机来接。
瞿朗应着扔下叉子,快步出门,到了餐厅门口,周叙白已经走了。
他站在路边伸手接了几片雪花,掌心还是热的,雪花落下来就融化,留下点点凉意。
地上有很多脚印,也不知道哪一串是周叙白的。
他低头仔细辨认,把手插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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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下章多年之后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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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级丘比特号游轮自柳城母港出发,静静地在海上巡游着,七天六夜的航程刚过去三分之一。
天边胭红弥漫,陆续有旅客聚集到甲板观看海上日出,瞿朗却是才结束一整晚的应酬,疲惫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通宵加酒精是杀人利器,不会有其他人比瞿朗更清楚这一点——九年前瞿娴刚去世,他过了好一段日夜颠倒醉生梦死的日子,也险些真的死了,之后在冯欣的勒令下戒酒,几乎要被拖垮的身体才一点点恢复过来。
他的酒量远远不如以前。
尤其是在陪聊陪笑、费心思放牌、揣摩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的情况下……对酒精的耐受度更是直线下降。
到最后还能维持着理智,没有在那两个体育局的负责人刻意灌酒、高谈阔论时出言反驳,清醒地把人送回房间,已经是他的极限。
助理许茜扶他回来的路上,每走一步,瞿朗都觉得自己的脑仁晃得要掉出来。
额角青筋鼓跳,头疼得要命,胃里火灼似的难受,还伴随着阵阵的恶心。
他先喝了醒酒汤,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笑着对许茜说:“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之后便起身在许茜担忧的目光中去浴室洗澡。
——没想到那两个老东西这么能熬。
浴室里有浴缸,瞿朗放了水靠在浴缸里,边等着酒劲儿过去,边回忆陪着两个体育局的人打了一整夜牌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