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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可能是家底太厚,不在乎那零碎的银钱。

这么想想,南煦有点心塞,有个富裕的祖辈,还真是少奋斗三千年,奈何他那天地老子不给他钱,只能靠出卖身体这座大山赚少许银钱。

“若是成功,赚些银钱也能丰盈小金库;若是失败,他们留着那些银钱无用,不如送来给我开心开心;若是干脆不尝试,那我赚一笔花花也不亏。”南煦说得理直气壮。

俩人说话间路过山涧,绕过巨石,来到法器存放的位置,置放法器的石头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显出了沧桑,三千年过去,这柄剑依旧如新,不曾被风霜雨雪影响分毫。

南煦盯着那柄剑,玄铁打造的剑身泛着凛然寒气,纹路繁复,他蓦然就想起了那时几天几夜的漆黑中,他就抱着这柄剑立在这片土地上,周围所有的生命陨去,杂草都没有存活一棵,百里之内无一丝生气,只有这柄剑陪着他度过了漫长的孤寂。

“你取回吧!”南煦说。

法器与他们妖来说,是不可分割的存在,是最为忠贞的朋友,宛如人族的心脏一般重要。

庭川自然不是第一回来此处,他之前每年都会来一次,像是探望老朋友一般,直至遇到南煦为止,知晓小妖回来了,他对这柄剑也就无需寄予的厚望了,至于为何一直未取回,也是想等南煦记起往事,陪他一同过来。

想来,能把这柄剑保护得如此好,那他定也是十分在意的。

听见南煦的声音,庭川上前,伸手握住剑身,兴许是三千多年不曾触碰,这法器竟与他生疏了起来,在他手心震颤不止,还发出嗡鸣声,颇有种挣扎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