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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川有些气,可细想后又觉好笑,他紧紧握着剑身不松手,口中道:“怎么,待了三千年,就把这当做你的家了?”

剑身短暂停顿了一瞬,随后更加剧烈震颤,剑刃都在努力威胁吓唬庭川。

明明是庭川的法器,现在却不肯顺服庭川,南煦不解,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庭川手腕都被这没眼力见的剑给震麻了,压制住自己说话都能带出的颤音道:“兴许是跟你本体待久了,不愿归顺我了。”

南煦急忙撇清干系,“我可没拿什么诱哄他,都是它一厢情愿。”

大抵是这句话伤了剑的心,刚还激烈的它,转眼间就没了动静,乖乖躺在了庭川手心,仿若之前的叛逆都是幻觉。

庭川轻笑了声,也不知这剑跟谁学的,这副德行。

他握住剑柄,剑身抽出的刹那寒光一晃,南煦不自觉捂住眼睛,“之前好似没这么锋利的,难不成它寻了这处山水宝地修炼精进了?”

庭川将剑刃又重新插了回去,解释道:“这么许久没见光,它也激动。”

南煦又瞥了那剑好几眼,眼看着剑又要欢实起来,急忙收回视线,“那你多让他出来透透风。”

这话题实在奇怪,法器也取到了,南煦说完便率先往来时的路走,淌过浅浅的溪水,沁人心脾的凉意伴着晚风最让人舒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