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宇进球的下一瞬,场边负责盯紧时辰的同学「匡啷——」一声敲富才,用来计时的最後一根香已燃尽,这一场蹴鞠练习赛到此结束。
眼下赢家或输家都是自己人,没什麽好得意自满的重中之重是需得从中累积经验,学习如何变得更强。
少年儿郎们在灌完茶水解了渴後,抓着棉巾擦拭汗水便又聚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痛快讨论整场蹴鞠赛下来所获得的优点和缺失,而负责射门且进分最多的谢家小爷自然是最被重视的一员。
「行啊!妙啊!咱们新战略要如此调整,没问题,小爷我能办到。」谢馥宇一手比出个大拇指,双颊上的红晕仍因过量运动尚未完全消褪。
主将都说没问题,那就什麽都不成问题。
夕阳西下,将整片邀月湖的湖面染出灿灿霞光,如美人点胭脂。
忽有人诗兴乍起,摇头晃脑地一连作诗多首,当中亦不乏胡闹的作品,吟着什麽「霞光灿烂时,吾腹响雷鸣」、「有女娇觑吾,吾当不看她」之句,烂诗句实难受理有辱清听,自是被一干自视甚高的少年儿郎们群起围攻,压着一顿吆喝且饱以少拳。
青春年少的人儿恣意畅笑。
忽然间,一直沉静站在谢馥宇身侧的傅靖战一个眼明手快,单臂扶住突然腿软欲倒的谢小爷,托着其手肘帮他稳住。
「怎麽啦怎麽啦?」、「谢馥宇你没事吧?」、「是在场上跑太久,饿到两腿发软吗?」、「老实说,咱现下也饥肠辘辘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