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稳下的谢馥宇甩甩头又眨眨眼,面对同侪的关切,他咧嘴露出爽朗笑颜,笑得两排洁齿亮晃晃,「小爷我当真饿了,饿得前胸贴後背,饿得都能吞下一整头牛。」边说着,他给了傅靖战一抹安抚的笑,表示自身无碍。

傅靖战微微蹙眉,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儿却又寻不出古怪之处,结果仅能瞬也不瞬注视着对方过分秀美的脸蛋,企图捕捉丁点儿蛛丝马迹。

「没事的,真就只是肚饿罢了。」谢馥宇对他这个同窗兼换帖的好兄弟露出更灿烂的笑,笑得没心没肺,彷佛世俗间的烦恼一扫而空。

傅靖战原想探探他的额温,总觉得他体温莫名偏高,双颊上的两团红泽红得有些奇异,但没等他探臂靠近,有人已非常不识相地介入他们俩,一双长臂分别搭上他和谢馥宇的肩头。

「肚饿了是吗?」傅书钦呵呵笑问,双臂颇海派般拍拍两人肩膀,接着对众人道:「走!跟哥哥我上『风海云鹤楼』去,咱们包个雅轩,痛痛快快吃吃喝喝,哥哥裤兜里有钱……呃,不,是腰兜里有的是银钱,就请大夥儿饱食一顿,吃啥儿都成。」

风海云鹤楼堪称是帝京中最奢华的酒楼,它坐拥洛玉江畔最璀璨的风景,有通俗大堂、有雅轩包厢,有丝竹奏乐、有奇特杂耍,一桌像样的席面少说也得十两银钱起算,国子监的学子们尽管十之七八皆有来头,却非谁都负担得起这般额外的花销。

傅书钦此言一出,「蹴鞠队」的球员加上「吆喝助威队」的大夥儿顿时就炸锅了——

「哈哈,好啊,一言既出驯马难追,走、走!上酒楼吃吃喝喝去!」

几人过来揽走傅书钦,勾肩搭背一下子把人架走。

「团子,你上咱的车,咱们先去抢位!」

「抢位可没在输人,咱们的马车定然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