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稍安勿躁。

垂目注视着那张半昏半睡的玉颜,傅靖战低幽叹出一 口气。

他长指顺着那优美轮廓滑动,抚过对方的下巴、颈子,停在那漂亮的锁骨流连不去

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行径,他背脊陡然一凛,被火烫着般迅速撤手。

……究竟想做什麽?

以手扶额,咬咬内唇,对自身已然无言。

很多时候他真弄不清自个儿的意图,彷佛清晰又混乱,但,他很明白方才心间那把怒气除了气他谢小爷对蹴鞠赛非赢不可的执着,都病成这般仍坚持赛完全场,有一部分的怒气实则是针对自己。

他早该留意到香香情况有异,毕竟,他的目光总追随着他,无法克制,身不由己地一直望着。如同一朵向阳之花,不论是开在锦绣膏粱地抑或是穷乡僻壤的荒野里,终究要受天上那一轮日阳吸引,向往灿烂。

谢家小爷谢香香,便是他向往的那一抹灿烂。

「我这样百般隐忍又深藏不显的都给你瞧出来,不枉我这般疼你……」

「你不能因为我只疼你一个,就这样蹬鼻子上脸儿的,过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