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翻身离开他的躯体,毅然决然。

此时目力已适应这一片幽黑,在暗中稍能视物,她背对着他简单且迅速地清理了 一下自身,一直不敢回头去看。

忽觉衣角被轻微扯了扯,心头陡颤,她下意识挥臂甩开,想都不敢多想什麽。

怕身後之人说话,她乾脆抢话道:「傅长安,今夜在这假山石室里发生的事……我们都忘掉吧。」略顿,坚决道:「我会忘得一乾二净,什麽也没有发生,你也会忘记的,我、我……你保重。」

身子被自个儿折腾得快要散架,在抛下话後,她仍咬牙强撑着站起。

扶着叠石墙面,她脚步略踉跄地朝外边一步步远去,自始至终心虚到不敢回首一顾。

这一边,被孤独遗留在原地的傅靖战其实尚未从极乐的慾潮中清醒。

他确实是醒着的,但意识尚不能完全醒觉。

躯体彷佛仍被包裹在一团文火里,血肉中细细燃烧着火苗,点点流火侵袭,将四肢百骸都霸占了,也熨烫个遍。

这感觉好像他也发起烧来,把谢馥宇体内那股无名的热气渡过来自个儿的身体里,烧得他又暖又痛,痛到畅快淋漓,而淋漓的慾火在彻底泄出後竟令全身泛麻,他喉头紧绷,舌根发僵,好半晌难以动弹。

他不确定自身的状况是否寻常,毕竟无从比较。

他多想喊住她,但舌头不听使唤。

他又是多麽想拥她入怀,想待她好,想好好安慰她……然最终却顺应心底那一股卑劣的慾望,趁着她最脆弱无助之际将她拖进肉慾横流中浮沉,引诱并逼迫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