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此时此际她最最不需要的是他敏捷的思虑。

他在她身下,如此就足够。

她雌伏的姿态着实委婉亦无端霸道,俯下身来去吻他的唇时,角落那盏绸面灯笼里的微火忽地灭去,石室里顿时陷进一片黑暗。

当目力受到限制,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於是慾念加倍涌动,因为看不见了,胆子也就变得更大,更不知羞耻为何物。

一室暗黑中,亲昵相抵的两具年轻躯体,不管是辗转摩挲抑或是碰撞跌宕,皆教人无措又甘愿深坠。

她听到他们俩的呻吟声在石室中回响,轻哑甜润的吟哦,沙嘎沉重的粗喘,断断续续的低喊交叠缠绵,神智轻散间,她两手抵着他的胸膛不住地驰骋,在他身上起伏不歇。

当闯过那道终点,她仰首散发发出任谁听了都要羞红脸的叫喊,脊柱窜麻,身子颚抖抖,大大敞开的双腿更是颤得不像话,腿心紧缩而体内绞紧,挽留住那一团火热。

双眸早已泪湿,脱力般的柔躯软软倒在男人身上。

泪水濡湿了那片结实精劲的胸膛,她听着他的心跳声,那样强而有力又热烈地跳动,将她凌乱的心魂慢慢镇下、缓缓稳落。

「香香……」极其艰涩般唤出,嗓声沙哑不已。

谢馥宇没让他再说下去,抬起一手覆住他的嘴。「都别说了,我……不想听。」

对,她就是个自私鬼,自私自利永远只顾着自己,她彻底干下「坏事」了,但她什麽话都不想听,只想躲开,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