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宇微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奶娘後来在信中曾提及过。」略顿了顿。「也告诉了我,镇国公府还算安好。」而安王府亦然。
傅靖战淡然一笑。「你那时候走得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原来内心还是有所挂念。」
见她抿唇不语,他淡淡又道:「皇上尽管子嗣甚多,但三皇子先天残疾,五皇子与七皇子的生母出身着实太低,加上那一场热疫在短短半年中夺去六名皇子性命,东宫之位空悬,结果十一皇子昭王殿下在染疫得以痊癒後便入了圣上的眼界里,後来被册封为太子。」
十一皇子昭王殿下,如今的东宫太子,傅书钦。
当年那个动不动就来闹她,喊她「小香儿」、「香香儿」的同窗好友,而今已是天朝储君。
谢馥宇记起在得知新任太子是何人的那个当下,内心当真五味杂陈。
人生际遇难料,如她自身,谁又能料得到?
「你与昭王殿下向来交好,他被赶鸭子上架逼上了太子之位,自然需要倚靠你成为他的左右手。」
「你怎知他是被逼迫上位?」眉峰微动。
谢馥宇扬起下巴很快答道:「他那个人来疯的脾性,有什麽热闹都爱凑一脚,对皇位从未有过半点兴趣,你要他天天正经八百去跟朝堂上那些老臣、权臣们周旋,若非情势所迫,他才不干。」
傅靖战露出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