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那四名恶汉围攻,最後难以避开四虎老么那一击,他什麽都顾不得了只能现身替她挡厄。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啊!
他到底想要她怎样?她又该拿他怎麽办?
眼底有热气漫开,不争气的玩意儿威胁着要涌出来,但哭有什麽用?
如她家阿娘血统纯正的鲛人来哭的话还能化眼泪成珍珠,可惜她谢馥宇没那能耐,所以眼泪不值钱,所以干麽哭?
她突然起身,起得太快不禁晃了晃,在傅靖战探手过来欲再扶持之前,她已抓住一旁的木头廊柱稳住身躯。
二话不说,她调头往家屋的边房走去,幸得才十几步路而已,加上心绪起伏甚大,让她每一脚都踩得颇用力,没怎麽颠便走到了。
边房其实就是家屋的小灶房,即使没点上烛火,谢馥宇依然能熟门熟路地摸进去。
她站在灶房角落的大水红前,推掉木板盖子後,直接把脸蛋埋入水缸中。
及人腰高的大陶缸里蓄着满满的清水,她藉此醒酒,亦要逼退发烫的泪意以及满心烦躁。
傅靖战自是随她来到灶房,乍见此景,他本能想上前阻止,但下一瞬便止住步伐,仅怔怔然看着,不懂她为何突如其来这麽做,不由得担心是否说出口的话又惹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