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在一片晨光灿亮中留意到一事,位在小厅另一头的那间上房,房门正虚掩着,微微地开出一道隙缝儿,像是有谁进到里边随手一关,却没能严严实实把门关好。
谢馥宇当下一个激灵,没能多想便推门而入,结果才踏进就定在原地。
床杨那边,两侧适合夏季使用的纱质床帷整齐束起,榻上躺着一人。
她用不着走近去看都能瞧出是谁。
仰头长叹,当真一 口气越叹越长,最後仍敌不过内心的渴望,还是一步步悄悄挪近了,直到榻边。
男人显然陷在熟睡状态中,昨夜对着她紧绷的眉目此时舒朗开阔,眉峰淡淡,鼻翼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吐纳轻轻颤动,而唇瓣是开启的,细细一灵小缝儿,吐出的气息微带浊音,好似打着呼噜鼾声。
要拿他如何是好?
她并未唤醒他,悄悄进来又悄悄退出,心想昨夜她明明关门上问,傅靖战莫非把门给撬了?还是翻墙跳进来?
边想着,走过中庭院子,她快步绕过一道影壁来到大门前,那道门问完好无缺仍卡在原来位置,她下意识抿唇一笑,想着堂堂安王世子爷半夜跑来翻小老百姓家的围墙,若是被人逮了个现行,那该有多模。
她卸下门问打开门,未料门一开,一名妇人带着一双儿女就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