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宇将手中长枪一把抛出,场边上一名府中护卫顺势接住,替她放回枪架上。
她走向谢定乾,一屁股坐下,双臂盘於胸前。「用不着继续,今儿个小爷揍人揍得挺痛快,心里颇舒坦。」她拍拍他的肩背,望着那张流出两管鼻血的面庞,笑得甚是邪恶,终於不演了——
「阿乾弟弟,要我当大姊我可真不习惯,小爷我就把话揖在这儿了,往後我见你一次揍你一回,你要不想被我狠揍,就把武艺学好学精,镇国公府的子弟书可以不读,打架可不能输人,你在外头打架若还打输,小爷包准揍得你屁股开花,听见没?」
她撂狠话时,傅靖战已从练武场边来到她身侧。
此际他探出一手,掌心向上,谢馥宇先是瞥了眼,顿了两息才去握住那五指修长有力的男性手掌,借力起身。
「该回去了。」她丢出一句,微鼓着双颊好像对某人之前的行径仍不太解气,然既已起身站稳,她立时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不肯任她过河拆桥。
「嗯。」傅靖战淡淡应声,嘴上喰笑,牵着她就走。
回程并非骑马,谢馥宇从镇国公府出来後,直接被傅靖战拉进大马车内。
是说安王府就在对街,他临了要改乘马车确实不费事,让镇国公府的下人到对面安王府传个话,两下轻易就能搞定,只是她真不知他这麽做有何用意。
最後由傅靖战亲自解惑,「我以为香香应该会急着欲与我谈事,如此便不用等到回石桥巷的宅院,我俩之间有什麽话想说,现下就能说。」
哼,心里头门儿清得很嘛,他也知晓她有话质问!谢馥宇暗暗腹诽,一改大马金刀的坐姿,双手按在膝盖上,上半身略朝他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