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谁也没闪避对方的目光,好一会儿她才咬咬牙问:「傅长安,你都快二十六了,堂堂安王世子爷家世显赫,既富且贵,论外表虽没有小爷我来得俊俏好看,但也算生得高大挺拔、玉树临风,阁下的婚事为何一拖再拖,到如今依然毫无消息?」

傅靖战学她将双手放在膝腿上,望着她时,神情温和柔软。

他老实答道:「姻缘姻缘,有缘方能成圆,只是独属於我的缘分曾离我远走,我得找回来,就盼两个半圆能变成一个,再续缘分,届时婚事自然也就圆圆满满。」

他故意不把话说透,言外之意却搔得人心痒痒,还摆出一副无辜模样。

谢馥宇忍不住再次咬牙,两手虚握成拳,深吸口气道:「满帝京多的是好人家的姑娘任你挑,无论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环肥燕瘦抑或是清丽妖艳,你尽可去喜爱,你就不能仔细挑一个娶进门吗?偏要对我祖父祖母说那些……那些求娶的浑话,对你岂有半点好处?」

他眉眼间的温和罩上执拗,有些发狠。「你要我去喜爱谁?」

「你想喜爱谁就去喜爱谁啊!」若非身在马车车厢内,她都想跺脚了。

他剑眉陡沉。「那我就来喜爱你,行不行?」

她爆气了。「傅长安,你给我认真点儿,别同我闹!」

他静了静道:「哪里是闹?明明再认真不过……香香,我同你老实交底了,这世间我傅靖战不爱男子亦不爱女子,我谁都不喜爱,唯独一人让我看入眼里,看进心底,心悦无比,你道那人是谁?」

……他这是想逼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