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抵达皇城门口,未料安王府的马车比她更早到,车窗细竹帘子高高卷起,闲坐车中的安王世子爷露出好看的侧颜。

傅靖战也没逼她,更没同她交谈,仅是四目对上了就不挪移,淡喩着笑,静静瞅着她。

谢馥宇真不知自己究竟着了什麽道,最後摸摸鼻子自个儿爬上安王府马车,让傅靖战陪她一同等候镇国公到来。

「你不用特意陪祖父和我进宫,那宫中内廷我也不是没进去过。」与他面对面坐着,一下子又想到昨日在这马车里发生的事,想到他的表白和热烈的唇舌,谢馥宇一 口气得分三回才能吸足,胸口躁动难平。

傅靖战为她递温茶、送凉果,轻沉道:「同你在一起,心里欢喜。」

以杯就口,谢馥宇庆幸茶汤尚未含入口中,要不肯定会喰到直咳。

他这是豁出去了是吗?

昨儿个跟她老实交底之後就像解除封印,於是什麽话都敢说了?

还好一杯茶尚未喝尽,镇国公的车驾便也来到,她连忙下车相迎,当作没听到他说的话。

安王府与镇国公府皆得恩旨,两家的车驾可直入皇城,由於皇上召见之人是镇国公与她,因此她改而与祖父同乘,两辆马车遂一前一後进入皇城城门,直到宫门之前。

马车从皇城城门走到宫门口,约莫一刻钟,谢馥宇觉得这是世上最长的一刻钟,国公爷大马金刀端坐着闭目养神,她则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让自个儿纹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