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受凉?”流景不解。

非寂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后淡淡道:“昨夜在水榭坐了太久。”

“水榭里有寒玉镇池,难怪会着凉,你也不稍微注意些,”流景惋惜,“我如果在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在那里待太久。”

“马后炮又有何意思。”非寂凉凉开口。

流景笑笑:“这不是人逢喜事嘛,就摆了几桌庆贺一下,结果喝了太多酒,怕唐突帝君便没敢过来守夜,还请帝君恕罪。”

“你还怕唐突本座?”非寂声音更凉了。

流景一脸乖巧:“怕啊,我可害怕了。”

非寂‘呵’了一声,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流景当了这么久的贴身婢女,在察言观色这一块上颇有心得,如今已经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的地步了,于是不等他开口便主动道:“昨夜庆功本来也想请帝君过去,但想到帝君不喜欢热闹,便没有请。虽然没请,可我心里却一直惦记帝君,所以今日过来,也有单独感谢帝君的意思。”

她说了这么多,非寂总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打算怎么感谢?”

“以身相许如何?”流景眨巴眨巴眼。

又来这招。非寂心里冷笑一声,慵懒靠在枕头上,大有看她要做什么、打算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双手试探地扣在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