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一下子精神起来,拿食指戳了一下傅令絮的肩膀,有点兴奋地问他,“……这是不是《戏梦谋杀》的沉浸式戏剧?”
“你看过了?”
“没有,没有,一票难求。”穗和的注意力被眼前即将打开门的城堡吸引,“我听我爸说过好多次,他是戏剧学院教写作的老师,他很欣赏这部剧的编剧。”
说一票难求一点也不夸张。
《戏梦谋杀》的导演即为这部戏剧的编剧,他每隔五年便会对外开放一次表演,每次内容也迥然不同,只是设定关联,爱情有之,悬疑,哲学亦有之。
不仅如此,每场表演仅供十三人参与,成双成对,成全爱情。
最终只存活一人。
导演本人会亲自送上安慰奖品,是他亲自设计的玫瑰发带,末尾在耳边留一颗紫灰色珍珠,全世界仅此一个,是入画的装饰品。
而选取方式更是没有规律,大约是他熟悉的朋友,有几位给他写过邮件的陌生人,也有捡到他故意遗落在慕尼黑某家咖啡店的书的旅客。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整座城堡开始出现低沉优雅的大提琴声。
穗和几乎小跑着涌入人群。
她往身后挥着手臂,傅令絮则神色平静得多,没有抓住她的手掌,只是隔着衣服握紧她的手腕,只是像管理小朋友那样,扬声提醒,“不要乱跑。”
穗和没有心思顾虑这些,边疾步走着,边回头耸了下肩膀,冲他轻轻吐了下舌尖,已经提前入戏,“你快点跟上嘛,晚了我们俩会被人谋杀掉的!”
傅令絮好笑地看她一眼,“再早最终也只能存活一个人。”
“我觉得你可以赢到最后。”穗和脱口而出,无意中夸赞了傅令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