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主公不愧是主公。

小巷狭窄, 能容纳的人不多, 沈明欢带来的军队从小巷内部蜿蜒向外,在他身后排列黑漆漆的一片。

很有种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骆修远等人被堵在最里面, 已然无路可逃。

沈明欢的目光淡淡地依次扫过这些人, 在骆修远手上的木盒停顿了片刻, 摇头叹息着说:“真可惜,又来晚了。”

陈骁宇暗自吐槽,要不是您非要先去御花园看那难得的紫棠, 也不至于会来得这么晚。

“你们都听何彰乱说什么了?”他面色坦荡, 语气平和地问。

顾成霖重重地冷哼一声, 夹杂着不屑与愤恨,却没说什么。

他是骆修远之舅,更是骆修远的拥护者,主君未曾开口,断没有他说话的道理。

骆修远一时沉默,他已经得知沈明欢杀了他的父亲和弟弟,可奇怪的是, 他似乎没想象中那么恨这个人。

他看了看手中的木盒,里面藏着一方玉玺,这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更是大祁至高无上的象征。

骆修远低声问:“你要杀了我吗?”

“怎么会呢?”沈明欢温柔地说:“你是大祁民心所向的继承人,我要是杀了你,几位国之柱石怕是要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沈明欢露出刻意的悲悯神态,假得让人觉得智商受到了嘲讽,他痛心疾首道:“这么一来,祁朝怕是要大乱的。”

毕竟能干的大臣都死了,还要朝堂做什么?养蛀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