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从袖子里掏出折扇敲了下卓飞尘,“注意言辞。”

他正义凛然:“卓飞尘,对陛下尊重一点。”

卓飞尘呆滞,他收回张牙舞爪的手,不解地问:“那你呢?”

“我当摄政王啊。”沈明欢说。

卓飞尘还没说话,黎承濯先沉下脸,他问:“为什么?”

倾覆大祁,新旧王朝的交替虽然会引起一段时间门的动乱,可这对于沈明欢而已又算什么难题?他总是能解决的。

入关后,自有江南大儒释经。

沈明欢若为皇,今日之举就是顺应天命,救众生于水火。

他若能成一代明君,千百年以后,弑君篡位都将是津津乐道的美谈。

可前提是,沈明欢能成为最后书写史册的胜利者。

黎承濯知道他可以。

“为什么?”黎承濯紧紧地盯着沈明欢,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沈明欢是说过他不想当皇帝,可既然不喜欢权势纷争,那便远远避开,为何偏偏要深入其中,又不肯保护自己?

摄政王这位子看起来风光,可它高悬在深渊之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碍于外人在场,黎承濯不方便说的太清楚,他抿了抿唇,克制着愤怒:“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哪怕他有非成为摄政王的理由不可,也可以扶植一个更草包的皇子,没有必要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骆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