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该不会是把安荷他们留给他的钱也拿出来了?”冯女士忧心忡忡。

江逸文皱了皱眉:“明欢在信里说,多的让父亲捐给研究院。”没看到具体数额前他对这句话还不在意。

“……荒谬,国家哪需要一个孩子的钱?”

江黎说着把信纸抽出,不死心地把空荡荡的信封翻了又翻。

只有一张?他可看到了,他儿子手上和他妻子看完放在桌子上的都足足有三大张!

无果,江黎憋屈地展开信纸。

沈明欢这封信用的是毛笔,笔走龙蛇、铁画银钩,说是珍藏在博物馆里的艺术品也是有人信的。

沈明欢说睦田村很好,他放心不下孩子们,暂时不打算回来,只能无奈错过恩师的生日。

中间是一首祝寿词。

末尾沈明欢写:“身无长物,折枝,聊以为赠。”

江黎美滋滋,连那一大笔钱都顾不上了,“夫人,我的花呢?明欢说送了花给我。”

“这呢。”冯丁兰拿起包裹旁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中央。

盒子做得精巧,封口处是一个可以拨动的小小开关,是沈明欢画了设计图之后拜托村里人做的。

江黎把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株姹紫嫣红的野茶花,每一片花瓣都肆意伸展,灼灼其华,艳丽到不可方物。

似乎是怕运输路上颠簸,盒子四周铺满揉得皱巴巴的纸张。

那纸张明显是使用过的,白色纸页上点缀着蜿蜒的黑,与红到璀璨的野茶花交相辉映,让其美更盛三分。

只是眼前欣赏的三人都没什么浪漫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