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忍不住耳语:“这就是你说的探子?”
聂时云目光涣散:“太听话了,他怎么会这么听话?”
虽然当初随青被燕帝派过来的时候就很听话,但也没有这么……这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知非轻笑,善意地转移话题,“不知雍国可是出事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聂时云警惕:“我只告诉殿下。”
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拉开,何太医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陆屿已经波澜不惊。
虽然这个人脸色很差劲,但他一定也是太子殿下的忠实走狗……呸,追随者吧。
“太医,公子如何?”谢知非说话时从来不紧不慢,温和从容,唯有谈到沈明欢的身体情况会不由自主失态。
何太医将满满当当的药碗塞到谢知非手里,也不知这么大的动作为何一滴药都没洒出来。
他冷笑一声,“好得很,还有力气装晕。”
在一个医术还行的大夫面前装晕,不是愚蠢就是无赖,沈明欢显然不蠢,他就是笃定了他们拿他没办法。
谢知非很想替公子讲几句好话,可他看着何太医已经捏起银针的手,最终还是话锋一转,“我去服侍公子用药。”
他到这时候还记得给沈明欢留面子,没把“劝他喝药”这几个字说出来。
何太医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皱了皱眉,“我看你也得治治,等下来找我。”
外面天冷,谢知非怕药凉了,不敢多逗留。
聂时云就要跟着谢知非进去,随青移动一步,牢牢挡在门中央。
“你什么意思?那是我殿下!”聂时云跺脚,“凭什么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