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隶而已啊……

周和苦涩地笑,可最初的最初,他与奴隶又有何异呢?

沈明欢以弓相护,吩咐道:“宇文山,聂时云。”

“是!”两人激动地应了一声,身先士卒地带着大军攻城。

城内的主将都已经死光,连皇帝都在兵变中被软禁了起来,大军早就丧失了斗志,最后的城门几乎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沈明欢一直等到宇文山上了城墙,看着他将谢知非搀扶着下来,他才将弓箭还给了身边的士兵。

他没留下来等结果,而是先策马掉头回营地。

自他来后,随青又担任起护卫一职,随侍左右,寸步不离。

随青扶着他下马,沈明欢刚站稳,便借着鹤氅的掩饰低头吐了一口血。

他不能当着大军的面表现出虚弱,否则会动摇军心,宇文山和聂时云也不会放心征战。

“陛下!”随青神色慌张。

沈明欢不紧不慢地拭去唇边的血迹,“朕没事,不要声张。”

“有没有事是我说了算。”

帐篷里的何太医听到声音出来接人,正巧看到那一抹殷红,他冷哼一声,从随青手里接过沈明欢,将人扶进了帐篷。

很难相信武功高强的随青会被何太医推地站不稳。

他踉跄了几步,打算跟进去,只是刚抬脚便险些跌倒。这才发现双腿完全失了力气,一阵一阵地发软。

沈明欢刚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或许用昏迷来形容更加合适。

但堪堪半个时辰他就睁开了眼睛,分秒不差,仿佛他在昏睡中也能把握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