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云委屈巴巴:“那他不能污蔑你,怀瑾,陛下要是在,也会让我打他的。”
即使沈明欢逝去多年,他们这些人,依旧固执地称呼为陛下。
南怀瑾被气笑了:“这么说你还有理了?聂时云,韩立要是被你打出个好歹,你就到天牢住着去吧。”
“住就住。”聂时云哼了一声:“我答应过陛下,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年少时,因为沈巍,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那段痛苦灰暗的记忆已经太过久远,南怀瑾已经回想不起来慎刑司那些刑具打到身上究竟是什么感觉,他笑了笑:“都过去了。”
聂时云缠着他回到南府,待客厅早有人等着他们。
谢知非微微一笑:“听闻右相大人今日朝上被状告结党营私?下官此次上门到访,应该不会被大人你连累吧?”
南怀瑾也轻笑一声:“那在下也只好说句抱歉,请左相大人接着去往西域避避风头。”
他们两人说话总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宇文山与聂时云同病相怜的对视一眼,往角落缩了缩。
两人例行友好交流一番,总算踏入正题。
谢知非喝了口茶,“西域又有两国降了,过段时间他们的使臣回来雍都,右相大人记得安排人接待。”
南怀瑾倒茶的手一抖,“谢子正!朝中公务一大堆,你能不能别老往外跑?大雍的疆域已经很大了,你知道西域那么远有多难治理吗?”
“不会吧?右相大人曾被陛下赞为德才兼备、不世之臣,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吗?”
“左相大人是陛下口中百年难遇的稀世之才,在下哪敢在左相面前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