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宇文山与聂时云瑟瑟发抖,生怕被波及。

南怀瑾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接下来你必须留下来帮我。”

谢知非把茶喝完,“右相大人吩咐,下官不敢不从。”

南怀瑾忍无可忍,“你至于吗?大雍虽自古以右为尊,但左右丞相平起平坐,你非得又是大人又是下官的吗!”

“尊卑有别。”谢知非看了南怀瑾一眼,“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不听你的了,我明日启程,往海上走。”

南怀瑾重重放下杯子:“不许去。你想殉国,你想先去见陛下?谢子正,你想得美!”

他们吵吵闹闹,府门外,方才那对父子也乘着马车路过南府。

父亲带着孩子下了马车,对着写着“南府”的牌匾微微欠身致礼。

“行了,回去吧。”

“父亲,我必会以两位丞相为榜样,奋发图强。”

中年人哈哈大笑,“那你可要努力了,右相大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帮着先帝铲除敦王、处理朝政;左相大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陪着陛下上战场,半年解决缙国,你还有的学啊。”

马车渐渐驶远,里面的声音散入风中。

“唉,大雍如今太过繁荣强大,不再需要有人力挽狂澜,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两位丞相当年是何等耀眼的存在。”

“十年以前,人间还远不是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