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仰头。
有灵力护体的修士可张目对日,他却像是受不了这份刺眼光亮,泪水簌簌流下。
莫惊春背对着白瑾无长叹一声:“……他都不在了,我戴着白绸给谁看?”
莫惊春走后,白瑾无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摆着第三杯茶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影。
玉笙寒望着莫惊春远去的位置微微皱眉,“为何要告诉他?”
白瑾无缓慢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一口气。
他慢慢走回位置上坐下,动作竟有几分傀儡般的僵硬,他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玉笙寒,王回来了。”
玉笙寒又是皱眉:“沈书?”
白瑾无点了点头,自嘲地说:“王确实演的很好,但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
“真的是他。”玉笙寒不由得恍惚了一瞬,他很快回过神,握紧腰间佩剑,复又松开,他问:“再杀他一次,可行吗?”
白瑾无沉默片刻,“你觉得呢?”
他喝了一口茶水,咽下涌至喉头的酸涩,平静道:“我们能杀他一次,不是因为你的实力或是我的谋划,是因为他信我们。”
一个大乘初期怎么才能杀死一个渡劫圆满呢?用信任铸成的刀剑,便是真仙也杀得。
他给沈明欢下了毒,又引他入了事先布好的阵法。
玉笙寒借口想要突破,沈明欢便真的自损修为帮他。
即使朝颜等星河族人突然朝他出手,他还觉得他们是中了谁的暗算失去理智,故而束手束脚不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