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仍旧是满满当当一大桌中式早餐,相比昨日,这顿的主题是各种不同口味的粥,有皮蛋瘦肉粥、干贝鱼片粥、小米南瓜粥、红豆红糖粥……热腾腾的粥上头散着白雾,整个大堂天花板上都飘着香香的味道。

早饭上齐没一会儿,钱禹也坐到了他旁边,这下对面若有若无的目光也没有再敢看过来了,一个个头对着头都老实的跟鹌鹑似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东西。

在蒲榕喝完半碗瑶柱鱼片粥抬头时,对面的四个人已经全都不见了身影,大约是都去赚钱了。

他不甚在意的扭回头,又换了碗牛奶燕麦粥慢悠悠的喝着,然后被钱禹塞了个剥好的鸡蛋,后者一手撑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

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蒲榕有些受不了钱禹“爱的目光”了,见对方不厌烦似的盯着自己吃东西,他尴尬的想要找个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诶,钱伯伯,”他道,“那些闯、房客是不是少了一个啊?”

“噢,那个啊。”钱禹终于低下脑袋,将半张脸埋在碗后头喝粥,呼哧呼哧中传来含糊不清的回答,“那个女人付不起房租,自己走了。”

“这样吗……”他们前两日拼了命干活挣钱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假的,蒲榕半信半疑。

钱禹的脸埋的更深了:“可不嘛……呼哧呼哧……没钱就离开了,很正常嘛……榕哥儿你今日还去打工吗?”

“去啊,怎么不去。”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蒲榕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他面上难得出现对钱禹的不赞同。

“钱伯伯,”他说,“你这客栈的价格怎么定的这么高呢,都同黑店一样了,要不是我第一日运气好得了五周年大酬宾,我也得没钱离开!”

钱禹心里想着定这价格不就是为的逼人离开吗,不过面上没漏出一点,换了个语气一边思考着,一边苦口婆心的对他道:“非也非也,我们来福客栈可不是黑店,榕哥儿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