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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晴雨凑过去闻闻,连连后退说:“不能说臭,但也不能说香。”

许淑宁没怎么嗅出来,只说:“那我熬药,你看着点。”

又左右看说:“真奇怪,人都跑哪里去了。”

天气渐热,大家最近都是下午四点那阵才去上工,中午的时间就很长,能做的事情很多。

但再怎么忙,按理不该半天不见人才对。

最觉得奇怪的是齐晴雨,嘟嘟囔囔着哥哥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只能在他的枕头上捶两下说:“回来他就知道。”

骨肉至亲啊,许淑宁不插话,进厨房把灶上烧着的水先挪开,抽出两根柴火来,让火势小下去,这才拉过凳子坐下来盯着灶膛看。

大夏天的,烧得人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屋里的齐晴雨也差不多,她是扇扇子给累的。

因为男生们住的这间屋子本来就有点晒,哪怕门窗都开着也没什么风,她想让空气动起来,一手一把蒲扇。

效果嘛,大概是有一点的,好歹郭永年能张嘴道:“我没事。”

男人,好像承认自己不舒服能出点什么事似的。

齐晴雨此刻才觉得陈传文那种爱偷奸耍滑的脾气有一点好处,说:“行,那你喊大点声我就信。”

郭永年要是有力气,不至于这样子,他脑瓜子嗡嗡响,太阳穴突突跳,还有那么点恶心想吐,五官皱成团,发出不知如何形容的叹息。

齐晴雨知道他是紧张工分,努力安慰道:“淑宁去熬药了,八叔说喝完明天就好。”

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即使药不要钱,很多人家也是不喝的,觉得健健康康的人反而喝出毛病来。

说真的,要是花钱的话,郭永年反而能从床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