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之前他给自己做粥,她投桃报李了。
拿起塑料盆,许宁夏把它放在水池里,然后去拧水龙头。
这一拧,水龙头啪嗒一掉,水噗地喷出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许宁夏低呼一声,伸手去挡。
这时,又是那股熟悉的力量,将她拽到后面,牢牢护住。
江肆用自己替许宁夏挡着水,顶着水压,上前把水龙头重新安上,让水停了下来。
这前前后后不过七八秒,但卫生间里已经成了水帘洞,许宁夏和江肆身上也都湿了。
许宁夏还好,湿的不多。
但江肆为她挡水,还直冲水柱去安水龙头,几乎是全身湿透,整个人成了落汤鸡。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身狼狈。
“我就不该来。”许宁夏抹抹脸上的水,叹气都没心气了,“我去拿毛巾。”
说着,她迈出脚,又是一个打滑。
江肆及时抱住了她。
他们的湿衣服贴着彼此,像是涂上黏合剂一般,在皮肤上留下滑腻的触感。
许宁夏从前只觉江肆比她高出很多,从不想他的怀抱还如此宽阔,宽到可以完完全全容纳她,让她陷进去。
喉间骚动起一阵口干舌燥,许宁夏轻轻推搡下江肆,说:“我可以了,你不用再……”
江肆忽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顿时紧贴地再无缝隙。
许宁夏呼吸一窒,抬起了头。
随着视线移动,她入目是男人身上半透明的白衬衣熨帖在平坦坚实的小腹,那沟壑分明的腹肌垒块向上攀爬到胸肌,再来是锁骨,以及凸出的喉结。
上面挂着从下巴流淌下来的水珠。
江肆低头看她,眉眼深邃,乌黑的刘海一缕缕湿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