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芹说着梗住,声音收了点:“你对小纡还勉强,但这样不应该更觉得对小池亏欠吗?!”
季晓芹想到幸池刚才说的话——
“为什么我小时候你们都忙,他出生你们就不忙了,愿意放下自己的工作去照顾他。”
“明明我们都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却不管我。”
季晓芹觉得心像针刺了一样,她想到幸池说这话时望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一点浅薄的雾气,眼型同她如出一辙。
小纡的眼睛没这么像,相比而言,更像爸爸。
两个都是她儿子,两个都爱,哪里会去刻意偏心,只是有时候区别无意造成。
幸纡从出生就跟着她,由她一手带大。幸池出生的时候,正是季晓芹演奏事业的发展阶段,出了月子就去工作,哪有时间照顾孩子,陪幸池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也想孩子,但真没时间照顾,为此,幸池的爷爷奶奶不放心,还来芜都照顾了两年,直到幸池上托儿所才回去,有空过来看看。
幸纡学走路,学说话,季晓芹都陪着,不知道幸池什么时候学会的。
小孩一段时间一个变化,每次回来都好像换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