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小瓷,脸上的表情忐忑而害羞地比我这个受伤的人更过分,像一只做错事缩起尾巴的猫,对我表示关心。
在一瞬间的对视之后,我与他都有了一个共识——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们就这么轻易做了朋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个子不高,可是胆子见长,我本来以为‘然而’在你手里多半是要破产的,没想到现在有声有色的,看来你是真的变了。”
傅小瓷挑眉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不是老板你财大气粗么,我就放手一试了。”
“嘘---”我竖起一根手指,“小心被人听见了。”
没错,「然而」现在真正的老板,是我。
很难说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心思,花钱从前任老板手里接过这个烂摊子,又不想让人知道我才是这个酒吧的主人。我将它买下,让人依着原来的模样复原好,唯一的改动就是封了原先的那个卫生间。
因为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替我打理,所以傅小瓷就是最好的人选。
傅小瓷有些不理解:“嗯?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打算接手回去么,还是说,你马上要走?”
我的确不打算接手,可是也没打算离开。
傅小瓷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趁着酒吧乐队调音的间隙安静,在我耳边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你走之后,秦浪来找过我。”